綿珜

【蝙蝠铁】此处安心（灵魂伴侣梗）

　　
Chapter.01-4

=====

＊CP：主蝙蝠铁，章节含其他CP时会标明。
＊接《美国队长3》片尾部分。

＊主要设置参考MCU与DCEU，可能微AU与些许参考漫画设置。
＊私设有，OOC有。
　灵魂伴侣梗：
　在遇上自己的灵魂伴侣前身上会有倒计时，遇到灵魂伴侣时倒计时会归0并转为伴侣的名字。
　灵魂伴侣彼此在一定距离内会有「共感链接」，一般说来是情绪上的共感，链接越深感受越多，甚至可以感应到对方生理上的疼痛。

警告：
＊本人铁吹请注意。
＊这是一个主要写回忆的故事，时间线进展慢，剧情也慢热。

声明：
　　我不拥有这些角色，他们属于Marvel与D.C.。
　　当然，OOC部分归我，谢谢。

=====

※本章含一点点《正义联盟》的剧情，也有提到D.C.其他电影的部分，应该不到剧透的程度，还是请注意！

=====

　　

　　

　　他们小时候要一起睡时小Bruce总爱抓着小Tony的右手。

　　他喜欢把玩那带有他名字印记的手，看着随着字母流转的淡金色光芒，就像安眠曲一样让人安心。

　　小Tony有时候好玩也会趴在他胸口盯着他的印记直到入睡，但总归不像Bruce从小就对灵魂伴侣的印记有莫名的执着。

　　现在想想，他的偏执倾向那时候就显露端倪了。

※

　　Bruce看着自己终于入睡的灵魂伴侣，Tony即使睡了也抓着他的衣襟不放手。

　　他没有拿开他的手，只是小心翼翼的放倒对方并调整姿势让两人都舒服些。

　　对于一天24小时当成60小时在用的蝙蝠侠而言，才睡过的他不是那么需要睡眠，没事做的他只好趁着对方难得安静的时刻观察起对方。

　　他有几年没好好看过他了？

　　好几年了，自从上次在哥谭不愉快的道别后。
　　当然，所谓的道别指的是他把对方推出门外，且叫他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种道别。

　　
　　他轻握住Tony的右手，相握的两只手都随着主人年纪的增长不再如小时候那般软嫩，渐渐被各种厚茧与伤痕覆盖，但是仍保有对于彼此的熟悉。

　　现在想来有些好笑，小时候的Bruce Wayne曾一度认为灵魂伴侣是没有倒计时的直接就是对方的名字，毕竟他与Tony Stark相遇是在3岁，懵懵懂懂时倒计时就已经转变成对方的名字，并会跟随他们直至死亡。

　　指腹轻轻划过自己的名字，他的视线随着他的手到脸，细细的端详起对方的睡像。

　　即使前一晚在医师及Pepper的帮助下有得到睡眠，除去右眼的瘀伤，Bruce还是能在他眼下看到淡淡的青黑。

　　看来应该有好一阵子没好好的休息了。抚开对方眉间的皱折，Bruce想。

　　他也有注意到Tony瘦了不少，前阵子在电视上仍能看到的小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在西伯利亚搬他上飞机时更可以明显感觉到。

　　不知什么时候媒体上的Tony Stark也变得不一样了，不再是那个成为钢铁侠前狂妄自大的他，他逐渐沉默，表情也是心事重重的。

　　他不喜欢这样的Tony。

　　在他Bruce Wayne的心中，他的Tony就应该张扬的不可一世。

　　也许大部分人都觉得之前Tony Stark是个讨厌的浑()球，但是Bruce最欣赏的，就是他那副混()仗模样。

　　不是他有什么特殊嗜好，只是对他而言，那乖张的小浑()蛋代表的就是Bruce Wayne在8岁的那声枪响后所逝去的美好。

　　他曾想过，若没有那场意外，他是否会变得跟那时候的Tony一样——当然，他自认没办法像他那么浑()蛋，但应该会是更名副其实的Brucie宝贝。

　　
　　不过命运就是如此不顺人心，Bruce Wayne早在8岁父母的那场葬礼时一脚落入黑暗。

　　上天给他Tony这个灵魂伴侣，或许就是想让他看到另一种可能。

　　他们相似，却又不同。

　　相仿的背景，类似的成长轨迹。

　　命运像是某种令人蛋疼的传染病。
　　Bruce在8岁那年失去父母，Tony则在20岁的圣诞假期与父母永别；Bruce Wayne在外流浪10后回到哥谭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蝙蝠侠，Tony Stark在阿富汗经历的3个月促使他成为众人眼前的钢铁侠。

　　不同的是，不像深陷泥沼的Bruce，Tony依旧站在阳光下，即使直视太阳他也毫不畏惧。

　　与一般英雄不一样，Tony Stark选择在大众面前说出那句「我就是钢铁侠。」

　　他也记得他在转播上看到这一幕时很直白说出口的「妈()的智()障。」

　　虽然骂着，却是笑着说的。

　　他相信Tony清楚这样做无疑是把自己推到风口上，可他还是这样做了。

　　Bruce Wayne做不到的，Tony Stark做到了。

　　他喜欢这样的Tony，他就像他黑暗人生中的一缕阳光，在经历了那么多后仍然是。

　　如果可以，Bruce会尽一切努力让人群前Tony那副张扬的模样维持下去。

　　
　　所以在意识到蝙蝠侠这个身分所带来的危险后，他试着将他推远。

　　他以为这是为他好，没想到推得越远他越是容易陷入危机。

　　以比例来说，大概是这样的感觉。

　　距离10，他在阿富汗被绑()架。

　　距离30，他在胸口装上反应堆成为了钢铁侠。

　　距离60，他成立了复仇者联盟，并在当天背着一颗核弹飞进黑洞。

　　距离100，焦虑症与绝境病毒。

　　距离150，索科维亚与奥创。

　　
　　距离200，法案与内战。

　　

　　「我就不该放你一人的是吗？」Bruce听着身边匀称的呼吸，缓缓阖上眼。

　　「就像你也不曾放弃我……」

※

　　他想起那天，当他们把那个人拉回人间后回去整队时发生的事。

　　他跟Diana道歉，对于他提到一战那位Steve[*1]的事。

　　「我很抱歉，对于提到他的事。」

　　「其实我在生我自己的气。」

　　Diana疑惑的看着他，他闭上眼想到Jason。

　　「就像你说的，我因遗憾封闭自我举足不前，还把重要的人推远。」

　　Bruce自嘲的笑了。

　　也许就像她说的，领导总要面对失去，反正他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那就让他带头。

　　反正曾经最亲近的人，已经被他弄丢了。

　　
　　「那个人仍未放弃你，不是吗？」

　　他看向她，疑惑的眼神却藏着一丝希冀。

　　「打完毁灭日后，我回到我的工作岗位，在那里我收到一束清晨盛开还沾着露水的玫瑰。」

　　「里面附了张卡片，用天堂岛语言写着『献给为人类挺身而出的女英雄，代替他谢谢你。』」
　　Diana像是想到什么笑了，「虽然语法有些生硬，但不可否认是一个很可爱的礼物。」

　　「没有署名，我本以为是你送的，现在想来是不可能，」
　　她有些调侃的看向蝙蝠侠，「你可没那么浪漫，至少现在没有。」

　　「我想你能替我解答谁是那个浪漫的神秘人，对吗？」

　　Bruce张了张口，没有回答。

　　

　　他当然可以猜到是谁，只是他没有想到以前一时的气话会被他铭记在心。

　　『就当帮我个忙，不要再管我了！』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很好！除非你快死了，不然不要再来烦我了！』

　　因为Jason的事，他差点丧失自我，最后他选择让蝙蝠侠消失，把自己封闭在宅邸。

　　在他都放弃自己时，他的灵魂伴侣却没有，Tony有空就往哥谭跑，往Wayne大宅钻。
　　纵使很多时候Bruce没有跟他说上半句话，他还是会陪在他身边，就只是陪着。

　　就在他以为他会好起来时，小丑绑()架了他。

　　那三天，是他人生中最难熬的三天。

　　虽然最后Tony平安的回到纽约，但是伤还没好就又回到哥谭。

　　看着还包着绷带的Tony出现在大宅，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生气的把他推出门外，对他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不管对方如何用力的敲门，他都不回应。

　　最后他的灵魂伴侣离开了，没有再回来。

　　

　　想到那时的气话被他当真了，他居然有点不知所措。

　　就像小时候那次，他不小心把Tony弄哭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道歉，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等大人来解围。

　　Diana还看着他，但是此时他脑袋乱糟糟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幸好Alfred来了。

　　「我想我们都得承认，Tony少爷很多时候都比老爷要知心浪漫许多。」
　　他的管家拿着医药箱走来，三有似无的看了自家老爷一眼，「难怪他的约会这几年几乎没停过。」

　　「那位神秘人叫Tony？」

　　「Tony Stark，如果Mrs. Prince有在关注新闻的话，想必对他不陌生。」

　　「那个Stark？我以为如果是他的话会更……明显些？」

　　「事实上，如果Tony少爷想，他可以比任何人都更贴心也更讨人欢心。」
　　他又看了自家老爷一眼，「就像他从不吝啬于对我做的小甜饼开口赞美。」

　　「Alfred。」

　　他开始觉得他的管家有点话多了。

　　「Mrs. Lane能即时赶到也多亏他了。」

　　Bruce皱眉，「我以为是你去接她的？」

　　「时间上有些赶，Mrs.Lane当时在外地做采访，我是在大都会外置到她的，送她来的是Tony少爷。」

　　Bruce叹了口气，「看来我又欠他一次，是吗？」

　　「我觉得您欠他的可能不止这些。」

　　管家的表情像是要让他直接以身相许算了。

　　「最重要的是，」Alfred俐落的整理桌面边开口：「我想您还欠Tony少爷一个道歉。」

　　「我知道。」他拨乱头发，烦闷的回答。

　　「最后一件事，老爷。」管家收拾好桌面后准备走出房间，在门口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回过头。
　　「如果对象是Tony少爷，我想Thomas老爷跟Martha夫人会理解你入赘的。」

　　「Alfred！」

　　Diana笑了起来，他则对于自家管家的恶作剧完全没办法。

　　「抱歉。」

　　「不会，在即将与敌人决一死战的前一刻还能这样笑，我觉得很好。」女英雄带着近乎慈祥的笑意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Bruce。」她喊住他。

　　「什么事？」

　　「如果最后我们都平安活下来了，」她看着他，眼底闪耀着温暖。
　　「答应我，你会去找他。」

　　「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最终，他认真的回望对方。

　　

　　「我会的。」

※

　　当清晨的阳光映入眼帘，他忽然想到Diana那时的眼神。

　　「在想什么？」Bruce身边的人已经醒了正伸着懒腰，看他发楞便随口问道。

　　「Tony。」

　　「怎么？」

　　「对不起。」

　　他过去为此犹豫了很久，没想到那句道歉最后可以这么轻易的说出口。

　　对方眨眼困惑的问：「为了什么？」

　　「很多事，最重要的是之前在哥谭——」

　　「我原谅你了。」
　　他没有让他说完，直接回答道：「早在你出现在西伯利亚的时候，我就原谅你了。」

　　他们相视而笑，然后Tony又有些埋怨的开口：「不过说真的，就这样？」

　　「嗯？」

　　「地点不对，气氛也不对。」
　　钢铁侠摆手，有些嫌弃的说：「鲜花跟礼物呢？还有美好的晚餐，还要下跪！」

　　当这是求婚吗？

　　Bruce有些无语，不过他很清楚Tony故意说这些话扯开话题的含义。

　　他们都不擅长道歉和被道歉，那就让它这么过去就好。

　　
　　于是他挑眉反问：「那钻戒要几克拉？」

　　「20，至少！」
　　钢铁侠任性的说：「太小的话Stark家的人可不接受。」

　　「我记住了。」Bruce若有所思的回应。

　　
　　「咳、咳！」

　　他们听到明显的咳嗽声，回过头发现Pepper站在门口。

　　「抱歉打断你们，爱情鸟们。」她拿着一叠文档走进来，「不过我想你们的家族联姻短期内是没办法的。」

　　「Pepper～我冬日的暖阳，我夏天的冰淇淋，我的希望我的爱～」
　　Tony直接跳下床，充满期待的朝她走去，「你是来告诉我可以出院了对吗？」

　　「我觉得你有必要再好好考虑一下，Mr. Wayne。」
　　Pepper没有理会自家老板，她打趣的看向Bruce，「我得说他看来可不是什么安分的主。」

　　「甜言蜜语，我就是这么着了他的道的。」他不可置否的耸肩。

　　「嘿！看我！我人就在这呢！」
　　不甘被无视的人挥挥手，「所以我到底能不能出院？」

　　「别急，还有更重要的事呢。」她用文档拍拍她老板的脸，随后将之交给Bruce。
　　「大致的事Mr. Fox都说了，SI会全力支持。」

　　「我跟Tony讨论后会再跟你们说。」他随手翻阅起文档，避开Tony疑惑的眼神。

　　CEO点点头，「那就先这样。」

　　「而你，」她看向仍旧疑惑的钢铁侠，「至少等到检查结果出炉确认你都没事，你才可以出院，大宝宝。」

　　Tony回她一个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

　　「瓦干达的国王之前有致电关心过你的情况，需要我跟对方说什么吗？」

　　「跟他说我会再联系他。」尚未从难过中走出的Tony随口答道，看起来不是很有精神。

　　「好的，那也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公司处理剩下的事情，你乖一点，好好休息。」Pepper安抚的拍拍钢铁侠的脑袋。

　　「喔……」

　　「交给你了，Bruce。」

　　CEO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她来去匆忙，看来政府或军方那边给了不少压力。翻看着文档时Bruce想。

　　大致看过后，他将那叠文档转交给百无聊赖的Tony。

　　「来谈谈。」

　　「还来？」Tony发出哀号，「你已经把我们这几十年『谈谈』的额度都用光了，还有什么可谈的？」

　　「法案。」

　　索科维亚法案。

　　「……」

　　Tony沉默下来，直视他认真的眼神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

　　「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蝙蝠侠是不会答应的，」他看着钢铁侠，无比认真的说：「不只是蝙蝠侠，我这边很多英雄都不会答应。」

　　「不会答应，也不能答应。」
　　他回想法案的内容，再度说道：「法案条件太过严苛，配套措施也不够完善。」

　　「这只是初始稿，」钢铁侠拧起眉头，「只是先安抚他们，后续还有转圜的余地。」

　　「把这么大的权力交到那群人手中，我不放心，」Bruce摇头，「你知道前阵子中城发生的事[*2]吗？」

　　「……他们是罪犯。」

　　「不论是英雄还是罪犯，上面控制不了他们，所以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看对方有些动摇，他继续开口道：「就算不提罪犯，你还记得『守望者』[*3]吗？」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的，最早的时候甚至还没有蝙蝠侠，那群可怜人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

　　Tony的眼神闪烁起来，最后小声的开口：「……但是，我们需要被管束。」

　　「是的，我们需要。」他复上他的手，「但不是这种方式，被那些人。」

　　「你我都是商人，我们比任何人都知道，他们要顾忌的事情太多，最终都不会有好结果。」
　　Bruce安抚的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是因为愧疚，我也曾经因为愧疚愿意赌上性命，但是你得替其他的超级英雄着想。」

　　他不再开口，静静的让Tony厘清思绪。

　　
　　「……我想你是对的，Bruce。」钢铁侠放弃抵抗的垮下肩膀，「我会想办法找队长谈，跟他道歉什么的。」

　　「等等，」蝙蝠侠挑起一边的眉头看他，「我什么时候叫你跟他道歉了？」

　　「你不是认为我错了？」

　　「你是错了，可他也没对。」Bruce用着一种近乎不屑的语气说：「在我看来，就算前面说的再怎么好听，他后面就只是个横冲直撞的小鬼。」

　　「把无关的英雄扯进来，甚至还不理会人民的感受、不在乎民众的安全，」他哼了一声，「简直像个被爱冲昏头的愣头青年。」

　　「我快被你搞糊涂了，」Tony不解的看向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Bruce帮他翻开方才交给他文档，指着上头说道：「法案会解决的，以另一种方式。」

　　然后他像是想起什么，在Bruce Wayne的脸上扬起一抹属于蝙蝠侠的冷酷笑容，让人顿时打起寒颤。

　　

　　「再说，只准许美国队长为了发小硬怼钢铁侠？」

　　「蝙蝠侠也会为了灵魂伴侣怼回去的。」

　　

　　

　　

　　

　　
*1：Steve Trevor，神奇女侠的前男友，一战时的军人。
*2：详情见D.C.电影《X特遣队》
*3：详情见D.C.电影《守望者》
=====

　　

　　

此章证明我特么就是个铁吹。（doge脸）

关于《正义联盟》的部分，因为我只有一刷只凭记忆写，以后收DVD可能会改完整些。
（剩下来的钱下礼拜要看《COCO》啊……）
有些东西没细说都留着以后详细写。

第一章结束了，终于。
接下来发修罗场系列，没意外的话就是【超铁 X 盾铁】的。

这礼拜比较不专心，写了两篇其他的，结果都没写完，过几天整理好会发出来。

有点想把触手伸到日漫同人啊。